“现在从大厂出来的年轻人工资要得太高了!”
2021 年 12 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公司中层袁立微笑着送走面试的年轻人后,忍不住向同事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
按照袁立的评价,这位年轻人 “简历很是光鲜”,硕士毕业,学校也很不错,实际工作经验虽不到两年,却已经在行业内几个老牌企业试过水,又在快手待了半年多。但当听到对方开出的薪资时,袁立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也太高了”。
对方在快手的薪资 2 万 +,16 薪,这次应聘的期望是在此基础上再涨一些比例。但显然,这并不是大厂之外的绝大多数普通公司所能承接的。
这样的情况也非个例。从 “双减” 引发的在线教育裁员潮,到反垄断下互联网巨头陆续裁员,已经有不少网友发出诸如 “大厂难进,去小公司心里又有落差”、“每天都在看工作,但福利、薪资都不太尽如人意”、“薪资福利达不到之前的水平” 等感叹。
大厂的高薪资和丰厚福利,一直让年轻人趋之若鹜,以至于晒工牌、晒下午茶,一度成为大厂里的流行文化。但毋庸置疑,这也在不知不觉中带高了年轻人的胃口。
中国有句古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泡沫逐渐退去,大厂的高薪资和高福利还能继续下去吗?那些被大厂 “惯坏” 的年轻人又该何去何从?
高薪和高福利的诱惑
方黎至今仍然记得 2020 年 7 月入职字节跳动第一天时的场景。
“当时本来是非常紧张的”,方黎告诉《财经天下》周刊,但当她培训结束回到自己的工位,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直属 leader 送过来的小礼物和明信片,“心里却突然觉得特别温暖”。
虽然在此之前,方黎已经对这个一向以大方著称的互联网大厂有所耳闻,但亲自体验一回,依旧不得不感叹,字节的确很懂如何戳中打工人的内心。
方黎所在的办公楼,据称是长春当地最好的写字楼,她的薪资在同龄年轻人中属于高水平,“平均下来月均八九千元,招生报班的业务期,甚至能达到一万多”。
福利待遇也十分令人满意。方黎尚未正式入职时,就已经收到了字节寄来的抖音大礼包,入职第一个月又因疫情多发了半个月的工资,而到过年时,入职仅半年的她还收到了 2000 元的奖金。
除了免费三餐,还有优质的下午茶。“每天都会订一些新鲜的奶茶、咖啡,楼下蛋糕店的小甜点、蛋挞等,非常贴心”,方黎现在谈起来依然兴致勃勃。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悠闲地坐在工位上,边喝下午茶边透过身旁的落地窗看夕阳西下,惬意地享受这段忙里偷闲的美好时光。
曾在北京中关村工作的小满也向《财经天下》周刊表示了同样的看法,“字节的办公环境是真的好”。开阔的平层空间充裕,办公桌上,心爱的泡泡玛特盲盒摆放在透亮的展示罐里,一旁的墙上挂着精心挑选的装饰布。“未来我恐怕很难接受普通公司压抑局促的格子间,办公室的环境直接影响工作心情。” 小满说。
而宋桔所在的公司猿辅导虽然算不上互联网巨头,但因为赶上在线教育的浪潮,也和大厂的福利对齐。
2021 年 5 月,宋桔成了猿辅导旗下斑马 AI 课的一名带班老师。因为在上一份工作中吃了不少亏,她当时的期望是 “正规大公司工资能发得准时点,管理规范点”。这份工作的底薪不算太高,加上绩效,5000 元左右,但比上一份工作多了一倍。再加上晚上十点以后打车费报销,以及每天都有的 “水果 + 饮料 + 两三个零食” 的下午茶,宋桔对这份工作还是比较满意。
这些眼花缭乱的福利,像一颗及时的安慰剂,在员工们疲劳爆发前抑制了负面情绪的产生,零食上的公司 logo 又在员工的人际网中赚足了眼球,给大厂蒙上了一层诱人的色彩。
互联网行业已经成为了年轻人求职的首选。据 58 同城发布的《2021 年高校毕业生就业报告》显示,大学生在就业行业选择上,IT、电子、通信、互联网行业求职热度不减,不出意外地成为最受毕业生欢迎的行业,占比达到高达 19%。
薪资也确实高。拉勾网在 2021 年 3 月发布的《互联网人薪资报告》显示,2021 年度开年互联网平均薪资达到了 15600 元。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北京大学做了一个 “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2021 年博士、硕士、本科、专科的月起薪平均值分别为 14823 元、10113 元、5825 元、3910 元。
而互联网大厂的高薪、高福利带来的是高门槛和激烈的竞争。
2019 年,腾讯校招接收的简历有几十万份,但最终仅发放了 3000 多个 offer,录取率不超过 3%,比哈佛大学的录取率都更低。而 2020 年,某知名互联网公司非技术类岗位的报录比甚至达到了惊人的 3000:1,超过了同年国家公务员考试最热岗位 2315:1 的报录比。
年轻人挤破头想要进入大厂,就像 40 年前父辈们争着去国营工厂一样。国营单位拥有从柴米油盐、吃穿用度,到看病报销、子女教育的全方位保障体系,丰厚福利惠及上下两代人。“当年就连内衣裤都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一位在国企工作多年的老员工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十多年前发的香皂、洗衣液,至今仍在很多职工家里没有用完。
落差与失望
然而,抱着美好期待进入大厂的年轻人,现在的失望情绪也在蔓延。
顾盼在字节跳动加速扩张的 2018 年加入。他在 2017 年大专毕业后,第一目标是去互联网公司,但因为阿里、腾讯要求学历是本科生,扩张中的字节给了他机会,他在江浙一个城市的直营中心做销售,第一个月工资就达到了 7000 元,多少让顾盼有些惊讶。
后来,顾盼又幸运地赶上了抖音迅速爆发的红利期,仅仅两年多时间,收入就从每月 7000 元涨到了 2 万元,又进一步涨到了 5 万元,职位也从销售岗迅速做到了管理岗。“当时字节实行的是阶梯底薪加阶梯提成,做得越多,两个阶梯累加起来的收入就会越高,又有风口在,薪资达到 5 到 8 万是不难的。” 顾盼告诉《财经天下》周刊。
但上天的馈赠,实际上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
慢慢地,顾盼发现,在字节虽然可以挣到钱,但年龄越大也会越没有安全感,“背靠大平台,有着广泛的客户资源,但一旦离开,其实什么也带不走”。更何况,互联网大厂平均年龄不到 30 岁的现实,也昭示着这类工作只能是一碗 “青春饭”。
而长期以来数不尽的复盘、开会等 “无效加班” 也让他觉得厌倦与枯燥,再加上随着 2020 年下半年字节商业化大调整,顾盼所在的部门业务范围发生了较大变化,薪资大幅下滑,他最终裸辞离开了字节。
在此之外,互联网大厂诱人的高薪和福利待遇背后,潜藏着的往往是高强度的工作压力,996、007、大小周等话题之所以能引起巨大的舆论反响和共鸣,因为这种高负荷的工作状态在互联网公司早已是家常便饭。
“字节的工作节奏非常快,尤其是业务期的时候,经常会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 方黎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字节虽然不管在薪资、福利、工作氛围等方面都极其符合她对职场的期待,但时间久了,却会有一种 “温水煮青蛙的感觉”,生活作息也极不规律。
小满同样在字节的加班文化上感受到了现实与理想之间深深的落差感。据她回忆,自己所在的部门是弹性工作制,且没有加班费,部门规定下班时间为晚上 10 点,但自己实际上常常工作到晚上 11 点,最晚一次甚至凌晨 3 点才下班。那天,小满从公司出来一路哭着到了家,“精神恍惚,担心自己随时会倒下,却不敢告诉家里”。
高强度的工作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同时,长期的伏案工作也让她的颈椎病严重。而有这种症状的并不在少数,据小满透露,每当她想要试图预约公司里的按摩服务时,却常常发现预约已经爆满。
无独有偶,在各类社交平台上,不乏对互联网大厂们高强度工作压力的吐槽和抱怨。
一位在阿里、网易两家大厂都待过的博主就曾分享称,自己毕业后毅然放弃欧莱雅管培的 offer,闯进互联网,两年多时间内年薪涨到了 30 万 +,但身体和心理却慢慢疲惫不安。在阿里时,“一口气到凌晨是家常便饭,领导拍脑门定的超高 KPI 加上 PUA,以至于自己长期都在超负荷运转”,很快就开始不停生病,精神也十分抑郁,后来跳到另一个大厂依旧没有过多缓和。
而同样让这位博主不再 “迷信” 大厂的,还有自己的 “可替代性太强”。互联网注重效率,追求快,却也意味着员工在大厂标准化的工作流程下,更像是一颗颗简单的螺丝钉,不停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却感觉不到自我的提升。
大厂的高薪本身也是一个很有欺骗性的概念。因为即便在同一家公司,不同岗位的薪资也相差甚远。比如 2021 年校招,各互联网大厂在算法、产品等岗位开出的年薪都是 20 万元起,部分表现优异的校招生,甚至能拿到更多。但地方城市的运营、审核岗位普遍在五六千上下。
如果看综合数据,就显得非常扎眼。随着第一批 00 后走入职场,《中国青年报》在 2020 年的毕业季做过一份街头调查,20% 的大学生预期自己毕业后会月薪过万,而超六成大学生认为毕业 10 年内会年薪百万。
但现实总是如此残忍。麦可思研究院 1 月 12 日发布的报告显示,仅 4.3% 的 2020 届本科生毕业半年后月薪过万,而超过 60% 的应届生工资不足 6000 元。
地主家也没了余粮
在员工感受到落差之前,大厂自身的日子也没以前那么好过了。
从 2020 年年末以来,互联网反垄断就进入了强监管时代,一年多时间里,阿里、腾讯、美团、京东、百度、滴滴、字节跳动等多家互联网巨头无一例外都相继收到了来自市场监管总局的反垄断 “罚单”。
在反垄断大势下,一个明显的趋势是,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代已经逐渐进入尾声,曾经仰仗于疯狂烧钱、以规模换增长的无序扩张状态也正在逐渐回归理性。
至少,从财报来看,很多风光的互联网大厂正在更多呈现出一种增速放缓或者不赚钱的形象。数据显示,2021 年第三季度,阿里非公认会计准则下的净利润同比减少 39% 至 285.24 亿元,腾讯非国际会计准则下的净利润则同比下滑 2% 到了 317.51 亿元,京东净利润由盈转亏,同比下滑 137.12%,而百度净亏损 166 亿元,同比下滑 221%……
这背后有互联网流量见顶的原因,同时也与强监管的到来不无相关。在过去的多年间,广告和电商为互联网大厂们提供了一个通过流量变现 “挣快钱” 的完美模板,但 2021 年以来,教育和游戏领域纷纷迎来强监管,各大互联网大厂的相关广告业务也随之受到冲击。
各家大厂的 Q3 财报显示,腾讯广告收入增速降至了 2017 年以来的最低点,百度广告营收也陷入低迷,从上季度 18% 的同比增速,下滑到了 6%,而字节也在 2021 年 11 月被传出,“过去半年国内广告收入停止增长”。
在此背景下,2021 年末,不少大厂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 “降本增效”、“开源节流”、“去肥增瘦” 等关键词。一些不赚钱甚至还在大量烧钱的非主营业务被裁撤,以及因政策发生变化的业务也不得不进行缩减。
于是,人们可以看见的是,2021 年下半年到当年年底,互联网大厂裁员的消息迭出,腾讯 PCG 部门、字节跳动、爱奇艺、快手等均进行了裁员。
与此同时,一些大厂的福利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削减。如快手宣布自 2022 年 2 月起,将取消下午茶,并取消每月数千元的全员房补福利,改为仅面向社会工龄 3 年以内的员工,但新增等级分别为 1000 元、2000 元和 3000 元的 “生育礼金”,就被不少人认为是 “变相缩减了福利”。
而在此之外,百度被传年终奖延迟到今年三月发放,网易也被曝下午茶从满记甜品变成了泡芙,爱奇艺员工则在社交平台上表示,工位的垃圾桶被取消,换成了定点的大垃圾桶,甚至领取的纸巾标准也在缩减……
而据字节前员工小满告诉《财经天下》周刊,自 2021 年 7 月起,自己所在业务线的日常福利已经名存实亡,以前随时补货的零食筐只剩下半筐,良品铺子的坚果肉铺也换成了小卖铺常见的星球杯,“员工食堂的饭菜也大不如前,鸡翅、扇贝基本见不到了,一眼望去多半都是素菜,没什么食欲”,部门的同事间也开始吐槽,“难不成公司没钱啦,连零食的钱也要省?”
不到半年,小满所在的业务线就迎来了裁员潮,似乎验证了他们此前的预感。
有意思的是,各家互联网大厂一方面在大量裁员的同时,另一方面又在招聘 2022 应届毕业生。
“这实际上与互联网进入下半场,赚钱没那么容易不无相关。” 一位从事互联网校招的行业内人士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当互联网大厂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用流量红利覆盖过高的人力成本时,他们对于人的要求就会变得更高,一方面是希望能有资深的人创造出更资深的产出,并淘汰掉原来那些属于红利时代的浮躁的人,另一方面则是需要成本更为低廉的大量做基础工作的人。
“校招生对他们来说,显然就是这种最基础的劳动力,便宜、好用,能够加班,而且对于文化的洗礼也是很容易的。” 该人士表示。
大厂惯坏了年轻人?
过去几年间,大厂的高薪和丰厚福利吸引了无数人到大厂 “打卡”,当他们前往下一站时,发现流淌的不是奶与蜜,而是抱怨和失望。
小满的前同事秦思在被裁员后转行到一家小公司做了市场,当他终于如愿过上了六点钟准时下班的生活时,却发现到手工资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即便在宁波这样的二线城市,巨大的落差还是让秦思难以接受,一度怀疑 “我是不是起点太高了?” 在坚持了一个半月后,秦思产生了辞职的念头。
而阿 K 自从 2021 年 8 月离开字节跳动的瓜瓜龙业务线,她在寻找下一份工作时设置了比较高的标准。
“没有五险一金,公司系统不完善、不智能,笔记本电脑不行的不能选。” 阿 K 变得颇为挑剔,除了软硬件设备,“上级领导,尤其是直属领导必须要合眼缘,她的好坏将决定你在这个公司的去留”。
阿 K 对《财经天下》周刊坦言,大厂的经历提升了她对薪资的期待,以至于因 “双减” 被裁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在找工作时都感觉 “普通公司的薪资和福利不太行”,中间甚至试图自己创业,从事整理师业务,也不顺利。
薪酬之外,办公环境的改变也让不少大厂离职者颇不习惯。
以前,每天中午 12:30 刚过,深圳腾讯总部大楼里,李予涵所在的部门就会准时熄灯午休,这种习惯在这间高速运转的头部互联网公司里延续着。2mX2m 的工位,在摆下一张单人折叠床后还有些富余。
刚来公司时,她也不敢相信,在外界传言的内卷中心,能够公然 “躺平”。甚至如果自律一点,可以在 12 点半到 1 点半去健身房锻炼,之后去食堂用餐,回到办公室还能睡上半个小时。不少老员工早已摸清了食堂客流规律,如此一来既能放松身心,还巧妙避开了用餐高峰。
如此优渥的办公条件不是一般企业能够提供。当李予涵在第二梯队的一家互联网公司入职时,体验到了巨大的落差感,午休活动也变成了在办公桌电脑前吃外卖。
大厂相对单纯的同事关系同样令人怀念。同事间相互称呼 “同学”,即使称呼老板张一鸣,也可以直呼 “一鸣”。充满江湖气的 “哥姐文化” 在字节被公开排斥,如果被组长听到可能还要挨训。
从字节离职后,秦思对新公司里勾心斗角的同事关系有些不知所措,更无法忍受同事在大会上将他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公然 “邀功”。
在强烈的对比下,不适应的情绪充斥着各种社交平台,“被裁第 N 天,每天都想回去”、“7 月头脑一热主动出来,现在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回去”、“聊了几家小公司,薪资福利达不到之前的水平,没想到找合适的工作这么难”……
“市场会教大家做人,饥饿会让大家重新思考问题。” 资深猎头陆海天告诉《财经天下》周刊,这并不是谁宠坏谁的问题,而是一个历史机遇的问题,大家都在吃时代的红利,“因为你选对了行业,所以你拿到高薪和超高的福利,但同样的道理,你享受了这个行业的红利,也要忍受被他收割的一天”。
阿 K 在以较高标准挑选工作三个多月后,逐渐醒悟过来,当初在字节的高薪 “其实是自己用时间和精力换来的”,加上中间创业不顺利。阿 K 最终赶在 2021 年 12 月初,面试进了联想,双休,每天可以按时下班,没什么压力。
“字节给我一个月多个几万我也能卷一卷,1.5 万以内,我选联想。” 阿 K 说,她大概率会在联想 “沉淀” 几年。
顾盼选择了创业。他在字节跳动待了两年半,从销售岗干到管理岗,最后又转去做运营,工资收益的上限已经非常明显,他已经料到下一份工作,无论是薪资还是福利都不太可能让他满意了,“大厂比较适合职场前期”。
(应采访对象要求,袁立、方黎、宋桔、小满、顾盼、阿 K、秦思、李予涵均为化名)
来源:AI 财经社 英文名:aicj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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