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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森堡:刚才看书,见有经济学家提到一个现象,即从 19 世纪开始,整个人类社会因为生活水平的提高,平均预期寿命也在不断增长,在古代,一个人每年长一岁,就离死亡近了一年,但后来在平均预期寿命快速增长的影响下,一个人每增长一岁,其实离死亡才近了 7 个月。

我就想,这是多棒的一个点子,可以展开写一部科幻小说,随着人类技术的不断发展,平均预期寿命增长的越来越快,先是与年龄增长的速度持平,即肉体停止衰老,再后来,又因为某项基因技术的突破,平均预期寿命的增长速度实现了反超,那时候,一个人每年长一岁,离死亡的距离却增加到了 18 个月,这造成的后果就是人可以逆龄生长,越活越年轻,于是无数的中老年人开始往回活,把自己活到 19 岁,并维持在那个年龄,这样既可以拥有成年人的各项权益,又有着青春洋溢的肉体。

刚开始,大家以为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但渐渐地,人们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些逆龄者在回到 19 岁时,其人生经验和社会阅历并没有被抹除,自然对真正的年轻人形成了碾压,年轻人在这些恐怖 “同辈” 的支配下毫无还手之力,被逐渐边缘化,失去了文化的话语权,而同时,这些掌握着资源话语权的逆龄者由于人情达练,懂得克制冲动,权衡妥协,使得社会运转空前平稳,于是媒体纷纷宣称人类已经进入了黄金时代,好到不能再好了。

情况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世纪,由于死亡率几乎被逆龄技术清零,而又有人不断地出生,地球人口已经逼近 140 亿,全球变暖失控,生态环境崩溃,更要命的是,在这几十年中,由于真正的年轻人被边缘化,新思想新观点被窒息已久,使得人类文化和科技的新陈代谢几乎停止,生产力没有发展,根本无法应对接二连三的生态浩劫,在空前的洪水、极热、干旱和物种灭绝的打击下,全球人口坍塌到之前的一个零头,生产力倒退回公元一世纪的水平。

又是很多年后,一对父子在地里种庄稼,爸爸一边锄着地一边哼歌:“我的世界将被摧毁… 也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儿子在旁边问:“爸爸,你这是在哼什么呢?”

父亲:“一首古老的歌。”

儿子:“有多古老?”

父亲:“这首歌刚写出来的时候,咱们脚下这片庄稼地还叫南极,终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

儿子:“那这首歌叫啥名字?”

父亲:“记不大清了,但好像和咱们的经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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